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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的茶叶(散文) 6 c) H! ^6 [5 G8 G" }* G) r
王瑶/文
/ `6 R$ a G. Z$ {前几天,两个朋友说起茶叶的事,我随即脱口而出“茶叶啊,你们要么?我有啊!”于是,其中一个朋友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“哦!那下次我们做茶叶蛋的时候给点给我们咯。”我顿时无语,像是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。因为,我觉得我无法把爷爷辛辛苦苦焙制的茶叶用来作为煮茶叶蛋的“嫁衣”,当蛋煮好之后,那些茶叶只能被大波大波地倒掉。一想到这些,我心里是不愿意的,不愿意割舍爷爷的茶叶。 6 Z+ b, s+ w9 i. s$ q4 }+ G* n+ @
去年国庆,假期快要结束了,爷爷问我要带点什么去学校,我当时就说我什么也不要,只要茶叶。爷爷似乎有些惊讶,但神情随即又有些欢喜,立马从他一向存放东西的大缸里提出一大包已经制好的茶叶,他说要多少就拿多少,我当时就想着冬天天冷,自己可以每天泡点茶喝,再给些给室友,用不着许多,于是就抓了一小撮。现在学校柜子里存放的那些茶叶就是那时带过来的,至今没有用完。
" P3 J7 r5 F5 R6 ^/ d6 o+ K其实,每年爷爷都会焙制很多的茶叶。今年清明回家,就听爷爷说起要开始摘茶叶、剥花生。记得小时候,老屋那边有一个自家的园子,里面种了一排茶树,那时候,没有手机、没有电脑,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家看电视,但是都被爷爷禁止了。无奈之下,只有跟着爷爷一起去田里摘茶叶、拔花生、拔甘蔗……有时候,还帮着爷爷驱赶麻雀。很快,童年的时光在和爷爷一起“下田”中慢慢溜走。我记得,那时跟着爷爷一起去老屋那边采摘茶叶,我拿着一个小篮子,爷爷提着一个大大的空桶,爷爷边指着要采摘的嫩茶边对我说,那种最嫩最嫩的、晶莹翠绿的嫩茶可以摘下来,说着爷爷便一看、一掐,一樶细小的嫩茶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了爷爷布满老茧的手心。按着爷爷讲的,每次我都能采一小篮子,然后倒入爷爷的桶里,满满的茶叶,浓浓的翠绿…… % @0 S, E" n3 I7 l- n
回家之后,爷爷便在晚饭过后,用那口大锅开始翻炒采摘的茶叶,不断地用双手去搓揉,一遍又一遍。之后,又把炒过几遍的茶叶全都倒在一个大盆里,有开始揉,揉成一团一团的,把汁儿滤净,然后把那些茶叶分摊平铺在簸箕上。这还不算完,等到晴天,有太阳了,爷爷就把铺满茶叶的几个簸箕端出来晒,连着晒好多天,直到茶叶边脆变硬,叶片卷卷的缩在一起,这时爷爷自制的茶叶就算成功了。爷爷就会把这些晒好的茶叶全部装起来,有些装在罐子里,平时拿出来喝,其他的分几个袋子装,等到暑假或者过年的时候带给爸爸和几个伯伯喝。爷爷是村子里公认的好人,所以每次晒了茶叶也都会送一些给别人。
+ c* k: t9 N% T0 e一年四季,爷爷都是用那些他亲自焙制的茶叶泡茶喝,泡给家里人喝,泡给每个路过门口口渴的人。夏天,来一碗爷爷的茶,清凉解暑;冬天,泡一杯爷爷的茶,驱除寒气。现在懂事了,越发珍惜那些茶了,童年的记忆、家乡的味道、爷爷的深情怕是都融注在那一小撮茶叶里了吧,难怪我这样舍不得。 / t1 _8 d$ r D( w1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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