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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见茶上市5 m2 O. T5 R- Q
7 H" c A4 i3 A( I6 | 沈奕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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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脆的茶香,好像要把整个新正街灌醉。这是几年前,我在日记上写下的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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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下旬,平利的早茶就已经上市,细嫩的茶叶,保持着早春的气息,小小的,尖尖的嫩芽,逗人喜欢,冲泡进水里,缓缓的舒展开来,像刚睡醒似的,接着杯中的绿一点一点的蔓延,硬是让杯中的绿漫了出来,漫过故乡的几亩坡地,油菜花开了,漫山遍野的绿与坝子的油菜花交相辉映,被风一吹就进了农家,进了山沟沟,山梁子。这时候的平利是美的,宛如小家碧玉,引来了古城西安等外地摄影者的青睐,茶叶也就充当了“导游”,一片片嫩绿的茶叶,像一双双娟秀的手指,捧着平利的爱,捧着对远方客人的祝福,慢慢的张开,这时候,没有人会感到口渴,到了平利茶园,似乎就有了新的成语“望茶解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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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的茶园,落满了露珠,一张张茶叶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这时候采茶,手刚触及茶叶,露珠就顺着指尖滑了下来,想逮却逮不住,想捏又捏不稳,采茶姑娘的手刚摸到茶叶,脸就红了,羞涩的伸出手指,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。中午的茶园是静谧的,除了鸟鸣,就是一阵阵清风,风也是柔软的,好像风到了平利,就把步子放慢了,生怕影响到茶叶一样,这时候冷不丁的从茶园中间走出个人,慢慢的走出茶园,越来越来,最后消失在山弯里,山沟里,山的那一边,让人的视线舍不得脱离。黄昏的时候,落日的余晖照进茶园,光折射出的美景,使人忍俊不禁,茶叶在静谧中,等待平利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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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q% C' _5 E3 @2 I茶叶上市的情景,着实让人难忘,尤其那刚上市的茶叶,让整个街道都飘满了茶香。往年,我最喜欢在新正街闻茶香,那是我在中医院上班的时候,每天天还没有亮好,街边已经坐满茶农,这些茶农有的是长安的,有的是普济的,有的是三里垭的,还有的是龙头附近的,总之离城不远,当然,还有远的,则是提前到来,寄宿在亲戚家或者住在旅社,她们将最好的,新鲜的茶叶带进城里,想卖个好价钱。从东四路往西大桥走,边走气味越浓,清香的茶叶气息牢牢的把城市包住。走进这些卖茶的摊位前,茶农们保持着欢笑,无论你买不买,泡一杯新茶,那是平利茶农待客的主要方式,尽管受条件影响,很多茶农都是在城里找的水,借的水,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。我喜欢在那些茶摊前凑热闹,买的并不多,但是我经常遇到一些卖茶的农妇,非得给我捏一把茶叶,让我先泡水喝,不买不打紧,就这样,我尝了很多回不给钱的新茶。有一次,快下班时,有个卖茶的农妇走进办公室,问我要茶不,当时我本打算不要,可是看到那茶叶的确好,味足,劲略重,口感好,正适合我夜里创作时喝,于是就买了一斤,她当时给我算的是100块钱,这个价钱是买不到那么好的茶叶的,当茶叶称好时,她又给我抓了一大把,估计有二两,面对这种淳朴的农家情怀,那厚重的茶乡情意,我相信只要到过平利的人,都会对茶乡,对这里的人恋恋不舍。后来我听说,那位农妇有两个女儿,都在上大学。在后来的一两年里,每到茶上市时,我都会到街上寻找那些熟悉的身影,既有茶香,更是为寻找茶乡人醇厚的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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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( n1 W E. `4 o3 c( E: i前年,我考入洛河,在这个黄洋河源头的集镇,坝子很多,也是平利的产茶区,在那里度过的时间里,经常到茶园去。集镇前就有一大块茶园,那是镇上所有,那块茶园算是我在洛河的莫逆之交,每天早晨,我走进她,去感受茶的清香,半人高的茶园里,能将我半个身子淹没,好像那块茶园是洗刷心灵的地方,心情郁闷时,我会去找她倾诉;心情愉悦时,我会去找她解说,尤其是冬天,乡村人起得晚,我从茶园走过到河对面安坝散步,看着露珠舍不得掉下,冬天的早晨雾很大,经常在茶园听到学生上学的说话声,却没有看到人影,后来,那块茶园成了我给朋友介绍的主要地方,朋友到洛河来玩,我都会将他们带进茶园,将洛河的美介绍给朋友,而到了春天,我也会在茶园去摘几片新鲜茶叶,带回宿舍,喝着鲜嫩的茶叶,看着书,让自己醉在春天的茶香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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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,看着满山的茶叶郁郁葱葱,又到茶上市了,怀念茶香,思念那些卖茶的身影。真是应了又见茶上市,茶乡思茶香…; {+ k/ t: v' H1 t/ r4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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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" ?' w( K7 d% m* E8 _, W) Y# ], a# K, P作者介绍:沈奕军,男,1985年生,有散文作品创见于《人民日报》《中国文化报》《北京日报》《西藏日报》《贵州日报》《江西日报》《散文选刊》《吉林日报》等报刊杂志,有作品被选本收录。曾获《散文选刊》(上月刊)等全国征文奖。% \3 a0 y7 e(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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